2005年，王菲挺着大肚子去医院检查时，医生告诉她一个揪心的消息：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宝宝有唇腭裂（就是常说的“兔唇”）。王菲的丈夫李亚鹏沉默了很久，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想。王菲马上反问他：“你什么意思？难道不要她吗？”就这样，第二年夏天，他们的女儿李嫣出生了。       这个小姑娘从出生起就比别人多一道坎。才三个月大，就被爸爸妈妈抱上了手术台。那么小的娃娃，做完手术疼得哇哇哭，王菲整夜整夜抱着哄。李亚鹏看着女儿受苦，偷偷在日记本上写：“上天给你这道痕，我要让它变成你的荣耀。”就是这个念头，让夫妻俩做了件大事——成立了“嫣然天使基金”，专门帮和李嫣一样的孩子做手术。       王菲养女儿有自己的一套。她从不把李嫣当成需要特别照顾的小孩。别人用异样眼光看李嫣时，李亚鹏教女儿“对他们微笑就好”，王菲却直接说：“我觉得她很美，一点问题没有！”她还为女儿写了首歌《爱笑的天使》，里头唱着：“爱笑的天使没有翅膀，嫣然一笑就飞翔。”这首歌成了基金会的主题曲，每次活动都会响起。       李嫣六岁那年，家里给她办了人生第一场画展。别的小朋友还在画简笔画，她已经能把涂鸦变成真金白银——画展卖掉的钱，她全捐给了基金会。过生日时，她在慈善晚宴上画的《小鸟与熊猫》拍了整�万！李亚鹏在台下看着，眼眶都红了。后来她开过好几次画展，每次卖画的钱都流进基金会，像条温暖的小溪。       嘴唇上的手术陆陆续续做了四次，最近一次在去年（2024年）。李嫣自己晒过躺在病床的照片，鼻子嘴巴缠着纱布，胸前放着氧气罩。但她配了句“轻舟已过万重山”——十九岁的姑娘，终于能大方地露出笑容了。       十三岁那年，王菲把李嫣送到瑞士读书。那么小的姑娘独自在国外，学语言、交朋友、参加活动，愣是没喊过苦。现在她在英国学艺术设计，背个帆布包逛美术馆，鞋上沾着颜料也乐呵呵的。志愿者说：“这孩子刚卖了自己爱马仕包，钱转头就捐给了基金会。”       今年暑假回国，李嫣没先去找小伙伴玩，而是直奔爸爸的慈善活动现场。她穿着淡蓝T恤，长发软软搭在肩上，安静坐在台下听李亚鹏讲话。当看到现场有唇腭裂小朋友时，她自然地蹲下来，指着自己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说：“姐姐做过十一次手术呢，现在这是我的勋章哦。”有个七岁女孩怯生生问她疼不疼，她撩起刘海露出额头淡疤：“你看，它现在多像颗小星星。”       这些年李亚鹏生意不顺，被传欠债、搬家，可看到女儿如今的模样，他逢人就念叨：“这是我最大的骄傲。”王菲虽然和李亚鹏离婚多年，但两个女儿都成长得很好。大女儿窦靖童为妹妹做过暖心的事——特意在下巴纹了道波浪线，笑着说：“这样妹妹的疤痕就不特别啦。”李亚鹏再婚后，李嫣和新妈妈海哈金喜处得像姐妹，逛街时同喝一杯奶茶。       活动结束拍大合影时，李亚鹏想拉女儿站中间。李嫣却把身边戴矫正器的小男孩推到C位，自己蹲在旁边比剪刀手。阳光下，她修复好的嘴唇和小男孩待治疗的裂痕挨在一起，像两片不同的叶子，却都向着光生长。当年被上帝咬过一口的小苹果，如今正把甜味传递给更多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