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了几篇有关生产队时期的文章之后,有读者有感而发,留下了许多精彩的评论,也有读者认为我没经历过那个时期,说我是胡说八道,总之,对待友好的评论我都会一一回复,来不及的回复的,也是先点个赞,对于那些爱喷的人,我直接选择了无视。 正所谓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,那个时期的电灯电话虽然有但并不普及,只有条件不错的家庭,家里才有一个现代化的电器——手电筒。更多农户的家庭晚上照明依靠的是一盏盏小煤油灯,火焰虽小但却透露出各种勤俭和质朴。 那个时期是属于孩子们的时代,尽管吃的不是太好,但却是没有痛苦和埋怨,不像如今的孩子要么是不开心,要么就是抑郁,要么就是在报各种的学习班。大孩子是一个群体,半大孩子也是一个群体,由于家中兄弟姐妹不少,每次出来玩都还有照看他们的义务。 父母是生产队的主要劳力,钟声一响便各自拿着工具上工去了,直到午饭或者是晚饭的时候,才能仓促的回到家中做饭,印象最深刻的是,无论是奶茶视频APP家或者是别人家,拿出来的黑面馒头几乎都有一股酸味,吃到嘴里更像是喝了老陈醋一般难以下咽。
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大人们在上工前,会把各种杂粮面粉糅合到一起放到锅里等待发酵,一旦回来晚一些,那些面粉便会发酵过了头,一连几天都要吃这种看着都会吐酸水的馒头。我童年为数不多的阴影,这种馒头便是其中之一。 若是夏天,在生产队劳作一天的人们并不急于休息,他们会找到一处纳凉的场所,开始海阔天空的胡侃一通,那时候的生产队会轮流派出一些人看守红芋和棉花,其它的农作物也会派人守着,那个时期地里的窝棚,反而是个好去处。 露天电影是生产队时期最重要的娱乐活动,遗憾的是并不是每周都有,那些大一点的孩子,晚上睡不着就会来到打麦场里,侧耳倾听周边的动静,一旦听到汽油发电机的响声传来,便会呼朋引伴的前去探查,只不过有时候挺准,有时候则会扑空。
我的父母都是扫盲班毕业的人,对于扫盲这个运动,我的印象模糊,看到的只是一些痕迹以及那些比较显眼的巨大标语,如“全民扫盲、提高素质;扫盲事小、误事是大!”等等。当然,这些扫盲教育大多都是在晚上进行。 由于是夏天,孩子们发生溺亡的事故在十里八村常有耳闻,虽说父母是孩子们的监护人,但是他们要参加生产队里劳动,只能在上工前连威胁带吓唬的让孩子远离水井和池塘。那个时期大多孩子都不怎么听话,玩的也很野,只要大人不在家,便开始了各种趣味性的活动,尤其对摸鱼抓河虾、上树掏鸟窝乐此不疲。 那个时期的孩子,很少没有不被父母揍过的,我很多童年时期的小伙伴,挨揍几乎是家常便饭,即便如此,淘气顽劣的本性也没有多少改变。
我的童年,对于冬天一直都不是怎么向往,因为冬天不仅冷的出奇,而且还影响我摸鱼抓虾掏鸟窝,一个不留神掉进冰窟窿里,轻则冻的感冒发烧打哆嗦,重则少不了父亲的一顿拳脚伺候。由于天冷,晚饭后便会早早的钻进被窝里,听着纺棉花的车子或者是织布机的声音入眠。 冬天的田野里,并没有多少农活要劳作,这个时候公社便会组织各村的壮劳力去做河工,这些河工大多是全靠人力的大工程,远的上百里,近的也有十几里,管吃管住记公分,工程几乎都是各生产队自掏腰包来进行支持,公社只是个组织方而已,并不支付任何的劳动报酬。 女人在家也不赋闲,会到生产队仓库去筛种子、捡种子,晚上各家各户的妇女们,则是点着煤油灯或织布或纺棉,只有多织布才能省下更多的布票。毕竟那个时期,一切都是有计划的分配,虽然条件相对艰苦,但给孩子们留下的童年印象却是难以磨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