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仔派对,开心蛋宝,听到观众鼓掌就停下来鞠躬


聚光灯像融化的糖浆般淌在舞台中央,七彩气球在穹顶下织成流动的彩虹。我攥紧圆滚滚的肚皮站在出发点,蛋壳上还沾着昨晚练习时蹭到的草莓酱——这是妈妈特意为我准备的幸运符。
裁判的哨声刺破喧闹,身旁的菠萝吹雪像颗旋转的流星冲了出去。我深吸一口气,弹珠似的眼睛紧盯前方晃动的彩虹桥。当第一片掌声从观众席涌来,我的身体突然不听使唤,膝盖像装了弹簧般弯下去,圆脑袋几乎碰到闪亮的地板。
"快看那个蛋仔在做什么!**"后排观众的笑声让我耳朵发烫。**等我慌慌张张爬起来,对手们已经变成了远处的彩色斑点。我摆动短短的手臂加速冲刺,却在穿过星星门时再次被雷鸣般的喝彩钉在原地。这次鞠躬太急,圆滚滚的身体直接滚成了陀螺,顺着斜坡咕噜噜撞到棉花糖障碍物上。
"小笨蛋!**"菠萝吹雪从头顶飞过,留下带着奶香味的风。**我舔掉嘴角的棉花糖碎屑,突然发现观众席上有片熟悉的黄色——是住在隔壁的鸡妈妈,她正举着写着"加油"的胡萝卜牌使劲摇晃。当我第三次在掌声中鞠躬时,看见所有观众都站起来笑着挥手,连严肃的裁判长都在用手帕捂着嘴巴。
决赛日的关卡像条蜿蜒的巧克力河,终点的金色奖杯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。当我踩着弹簧板跃过最后一个障碍时,全场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身体的本能让我再次弯下腰,这次却没有急着起身——我听见前排的小朋友在喊"好可爱",看见鸡妈妈激动得鸡冠通红,连一直板着脸的裁判长都在偷偷鼓掌。
"冠军是——"主持人拉长的声音里,我突然明白那些被嘲笑的停顿有多么珍贵。当菠萝吹雪的爪子触碰到奖杯的瞬间,所有闪光灯突然转向我。观众们自发地开始整齐鼓掌,我在震耳欲聋的喝彩中深深鞠躬,圆脑袋贴着冰凉的地面时,听见千万个声音汇集成温暖的河流:"再鞠一个!再鞠一个!"
后来奖杯被改成了会旋转的彩虹底座,据说设计师是位总爱穿黄色连衣裙的老奶奶。每当新的蛋仔们看见底座上那个鞠躬的蛋仔浮雕,都会好奇地问这是谁。而鸡妈妈总会笑眯眯地说:"那是个懂得把掌声变成礼物的小笨蛋哦。"现在我的蛋壳上依然沾着草莓酱,不过每次鞠躬时,总能闻到比糖浆更甜的味道——那是从千万颗心里飘来的,暖暖的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