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，曹可凡三个字在网上被提起，往往不带什么尊敬，更多是调侃。“九转大肠”、“油腻”、“过气”……各种梗满天飞。可真要说起来，这些年被网络段子冲击的主持人不少，但像曹可凡这样被彻底“标签化”的，还真不多。奇怪的是，在现实里，他恰恰是主持圈里最讲义气、最愿意拉一把后辈的前辈。这就有意思了：一个人明明靠实力撑了三十多年，却被网友用几句梗就盖棺定论。所以我今天想掰扯一下——曹可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？

梗和人分不开，但真相往往在梗之外要承认，曹可凡自己也没回避过这个话题。当年接受秦畅采访，他还笑着说：“网友调侃我‘九转大肠’，我不介意，这就是互联网时代的特色。”很多人听完，觉得他是油腻大叔，没救了。可笑笑之后，大家有没有想过：一个真玻璃心的人，能在网上被骂十几年还站得住吗？反过来想，90年代的电视黄金年代，曹可凡可是顶流主持人，什么大型晚会、综艺节目，背后都能看到他身影。《诗与画》《飞越太平洋》《快乐大转盘》，到后来的《可凡倾听》《斯文江南》，几乎一半的上海人青春记忆里都有他。可现在的年轻网友打开B站，看到的全是鬼畜视频，根本不知道他当年撑起的是整个上海台的门面。这就像你用几个表情包来概括一个演员的一生，荒唐，但却极具传播力。

白瑞发声：那个曹可凡，不是你们看到的样子最近，前上海电台主持人白瑞，终于忍不住站出来。她在短视频里直接说：“大家千万不要相信那些恶意剪辑和评论，曹可凡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。”她为什么这么说？白瑞自己当年在电台，属于不听话的主持人。节目里时不时说些“过线”的话，结果经常被监听老师批评。每天写检讨、每天受指责，心态快崩溃。有一次，她在直播里谈“学生早恋”的话题，说得比较直接，照例被上头否了。她气得不行，就去找曹可凡倾诉。

结果呢？曹可凡耐心听了她一个多小时，还劝她：“你不要在乎，坚持你的风格，你的风格是难得的。”要知道，那时候曹可凡已经是上海台的“一哥”，地位不需要赘述。但他却花一个小时，去安慰一个电台新人。这事儿如果不是白瑞亲口说，很多人都不敢信。从那以后，白瑞每次工作遇到麻烦，都会去找曹可凡。对方从来没敷衍，每次都真心实意开导。这种“老大哥”式的耐心和提携，放到今天娱乐圈，恐怕很多人都做不到。

提携后辈，不止一次有人可能会说：“安慰新人算什么？这种故事谁都能编。”可曹可凡帮过的年轻人，不止白瑞一个。2014年，白瑞开始做自媒体，准备开设一套70堂音频课。她当时只是个小主播，没人知道。为了扩大影响力，她需要行业大咖给自己背书。她想到了曹可凡。当时请别人录一段几分钟的音频，很多大咖都推三阻四，嫌麻烦。但曹可凡二话没说，直接答应了，录完还鼓励她：“大胆去做，不要怕。”

这一段小小的音频，让白瑞在自媒体初期就站稳脚跟。她说，自己后来一路坚持下去，背后最大的支撑，就是曹可凡。你想想，一个在荧屏上叱咤风云的“电视一哥”，完全没必要去帮一个小主播。但他还是做了。这就是“老大哥”的含义。

医生出身，半路改行更有意思的是，曹可凡本来根本不是科班主持人。80年代，他是学医出身，后来研究生才转向主持。一边学医，一边练主持。换句话说，他完全是“半路出家”。可偏偏就是这么个“外行”，最后成了上海台最亮的牌面。想想那个年代，《快乐大转盘》有多火？董卿还没出名的时候，就已经在他身边当搭档。那种全国观众的关注度，放到今天，差不多相当于何炅、谢娜在快本的地位。可今天说起曹可凡，网上能记住的，只有“九转大肠”。你说荒唐不荒唐？

现实与网络的错位有人会问：为什么网络对曹可凡这么“恶意”？其实很简单。主持人这个职业，本身就容易被时代抛弃。他曾经主持过无数大型晚会，风光无限。但今天的观众早就转向综艺、短视频。年轻人不看电视，他的辉煌自然没人知道。而网络传播最擅长的，就是抓“反差”。一个曾经的电视一哥，被做成油腻梗，被当笑料传播，比正经介绍他的成就更有趣。这就是现实与网络的错位。对年轻网友来说，曹可凡是个“梗”；可对一代上海人来说，他是记忆里的“台柱子”。

为什么说他是真正的“老大哥”主持圈里，有不少人红过一阵子，但能撑三十年的，寥寥无几。曹可凡算是屈指可数的“常青树”。而且不同于某些“过气”后就彻底消失的人，他一直在尝试新东西。《可凡倾听》能做二十年，不是因为运气，而是他真会采访、真懂嘉宾。甚至很多人评价：在上海，能让大明星卸下心防说真话的主持人，只有曹可凡。这才是“老大哥”的分量。不是因为他主持过多少晚会，而是因为在行业里，他是公认的可靠、值得信任的人。

我个人觉得，曹可凡的命运，正好撞上了一个时代断层。在电视黄金年代，他是顶流；可到了互联网时代，他被梗覆盖了。你要说他油腻吗？可能有点，毕竟年纪大了，镜头感和审美不再跟年轻人同步。但你要说他“没实力”？那完全是无稽之谈。至少在我看来，能在电视台撑三十年，还愿意耐心帮后辈的前辈，放到任何行业里，都是值得尊敬的人。这就是我最想说的：别只记得“九转大肠”，曹可凡在上海主持圈，是真正的老大哥。

时代变了，观众口味也变了。今天的年轻人可能不认识他，可对很多经历过90年代电视的人来说，曹可凡就是那个能镇住全场的面孔。有人笑他是梗，但在主持人圈子里，真正被人服气的，依然是他。所以，与其说他被网络淹没，不如说他只是被短视频时代掩盖了锋芒。三十年的资历和人品，不会因为几个表情包就消失。总有一天，大家会重新认识那个“真正的曹可凡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