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,已赘述文章结年,广州有个女学生在学校门口被拦了下来。不是迟到,也不是没带书包——是因为她没穿束胸衣。那时候的检查,连女校也不例外。老师站在门口,盯着每个女生的胸口看。有人低头,有人脸红,她站在原地,什么都没说。后来这事儿传到了她家的弄堂口,父亲当场甩了她一巴掌,说:“不穿那玩意儿,你还算是个姑娘吗?”这不是个孤例。那几年,像这样的事儿太多了。
事情要从头说起,还得从民国初年讲起。清朝刚垮台那会儿,全国乱七八糟的。但有一点很明确——大家都想变。变得现代、变得文明、变得跟西方一样。可怎么变?从哪儿变起?那时候的知识分子们各有各的说法。有人说得先办教育,有人说得搞科学,还有人说得从女人开始。理由很简单——女人受压太久了。裹脚禁了,可束胸这个习惯反而更流行了。
尤其是在城里,越是家境殷实的,越讲究这个。姑娘从小就被教导:女孩子要端庄,要矜持,身体不能“招摇”。于是,十几岁的女孩每天早上一起床,第一件事就是把胸紧紧地缠上,缠得越平越好。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遭罪。有些姑娘勒得喘不过气,晚上睡觉都不敢松。医生看不过去,说这不是穿衣,是慢性自残。可没人听。因为那时候的“端庄”和“德行”,就写在她们的身体上。
1925年,北京大学有个教授,张竞生,写了本书叫《美的人生观》。里头有一章专门写束胸的危害。他说女性的身体不该成为社会的道德负担,更不该为所谓美观而牺牲健康。这书一出,引起不小的波动。有人骂他“伤风败俗”,也有人说他说出了真话。广州的教育圈里就有人专门组织读书会,讨论这事儿。再过两年,广州国民政府下了决心。1927年,一纸通告贴满了街头:禁止女性束胸,违者罚款五十大洋。这一下,事情闹大了。
五十大洋不是小数。那时候一个普通工人月薪也就四五块钱,五十块相当于一个家庭几个月的开销。不是谁都赔得起的。政府还不光是贴告示,他们还真查。警察和妇女协会联合行动,到学校、到工厂、甚至有的还进居民家里翻衣柜。有人说这像是一场“反身体的战争”,可对政府来说,这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一步棋。他们不是没意识到这事儿敏感。于是,一边重罚,一边宣传。
报纸上发文章,广播里做节目,学校也开起了“自然美”讲座。女医生成了宣传主力,她们走进社区,讲肺病、讲脊柱变形,讲得人心里发毛。可不是每个人都买账。广州有个商会会长,女儿因为没束胸被罚了钱,他气得当场撕了罚单,说:“我家教好得很,不劳政府管。”后来这事儿闹上了报纸。他不肯认错,女儿倒是偷偷把束胸衣烧了。与此同时,时装也在变。上海的裁缝店开始卖一种新式内衣,叫“胸罩”。不是勒的,是托的。
有人觉得不习惯,说穿上像没穿,有点“露”。但更多的年轻人开始尝试。尤其是看了电影《神女》之后。阮玲玉在片里穿着新式衣服,站在街头抽泣那一幕,不知打动了多少人的心。束胸的衣服销量直线下滑。一家在南京路开了二十年的老店,专做传统内衣,到年关了门。老板娘说:“没办法,姑娘们都不穿了。”可运动也不是没有反弹。
那几年,举报成风。有的邻居看谁不顺眼,哪怕只是穿了件厚点的衣服,也敢去派出所举报“疑似束胸”。老师检查太严,学生不敢上学。有个地方女中,一周内退学二十多人。家长说:“读书是好,但不能让孩子天天受羞辱。”政府后来也意识到问题,放缓了检查频率,转而用舆论引导。运动的声势慢慢淡了下来,但束胸这事儿,基本算是过去了。有件事值得一提。1934年,上海妇女联合会做了个调查,发现市岁以下的女性中,95%已经不再使用束胸衣。
而年代初,这个数字几乎是反的。也就是说,十年时间,一种根深蒂固的穿衣习惯就此消失了。没人再大洋的罚款,也没人再敲门查柜。事情就这样过去了。参考资料:张竞生,《美的人生观》,商务印书馆,1925年。李梅,《民国女性身体观的社会变迁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2012年。广东省档案馆编,《广州社会生活变迁档案选编(1912—1949)》,广东人民出版社,2008年。王晴佳,《近代中国的身体与政治》,上海书店出版社,2004年。《申报》馆藏档案,1927月-1928月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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